村上春。豬

故事得從頭說起....


老媽是在香港出生，但是因為外公做生意的關係，從小卻是在越南長大。

結婚之後又全家搬到寮國。 在那裏，生下我們家三個小孩。

所以我在護照上的的出生地是LAOS(寮國) 不是台灣!


她告訴我，那個時候家裏在做生意，類似雜貨店什麼的。

不是我要說，那個店聽起來還真雜!

舉凡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通通都有。

根本是小型菜市場。  


大家都知道，越南一直受法國影響，所以很多的東西，總是法國來的比較好。

寮國就在附近，自然也是差不多。

所以那時候我老爸會因為要批貨的原因，不時有機會去法國。


我娘跟我說，他最生氣的一次，是老爸出門沒多久之後，他發現懷了我。

然後打了通電話給我爸， 跟他說這件事。

老爸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是我的嗎?" 

老媽一時火大，回了他"不是你的是誰的!"

接著....我就成了受害兒，我娘要把我給拿掉。

開始亂吃草藥、墮胎藥，但是怎麼都流不掉....

後來又去找醫生說要開刀拿掉....

還好醫生說"小孩太大了，拿掉有危險"

不然就沒有現在的我!


老爸透過朋友，知道此事後，終於了解他的問話讓我娘 氣的爆炸。

趕緊回來滅火.  終於事情平靜之後，才想到。

"這小孩將來會不會有問題?"

於是前去醫院問了問醫生

醫生的回答是

"這小孩因為媽媽亂吃藥，將來不是白痴，就是大頭症(蒙古症)"

"要不然，這小孩也有可能是個殘廢"

為此，老媽哭了很久。

幸好事後証明。

我不是白痴，也沒有殘廢，但是卻因為她太愛哭，搞的我也是愛哭鬼一枚!

還有就是她把我的頭生小了...我現在的身材就很像是一顆貢丸插在水桶上.



在寮國住了好些年之後，在我出生的那年，越南共產黨開始入侵寮國。

外公看情勢不對，就早早帶全家離開那裏，來到了台灣。(我那時才六個月大)

初來台灣，除了廣東話跟越南、寮國話之外啥也不會，工作自然是難找。

但小孩總要吃飯唸書。

那時候，在日本工作的舅舅介紹老爸跟老媽到日本某家餐廳工作。

這一做就是十幾年。


那時候我跟他們一點都不熟，因為他們每半年才回來一次，一次停留一星期。

加上我小時候並不跟家裏住，於是他們對我而言，只是每半年會送禮物來一次的聖誕老公公。

只是他們的名字是"爸爸跟媽媽"。


八歲那年，老爸因為癌症過世，老媽一個人更辛苦的在日本工作。

幫佣、洗碗的、跑堂的，全都來，一個人接兩份工作。

我記得老爸過世之後，每次看到她，總是一個人瘦了好大一圈。

手指變粗，還因為洗碗過度，凍傷了(日本冬天很冷，還是得用冷水洗)

眼見家裏開銷大，我只好搬回去跟外公住。



那時候，因為她太辛苦，加上很久很久前有算命的說，我出生就是註定要剋父。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她很討厭我。

而我說的討厭有兩種。

一種是常被打。

一種是根本沒人管。

我娘是兩個都來。 功課不好被打。 好也沒有人管我。

反正她看到我就是討厭，沒來由的。


我剛好天生也是賤骨頭，不打也好，打也好。

沒差!  我總是默不吭聲隨便你。

可是我從來沒有埋怨過她 。

誰叫我剋父?.... 


一直到了國中，我娘對我的態度才有了轉變。

那個時候 我的大舅舅要移民到加拿大。  原本家裏大小事都 是他在管。

一時之間，所以的事全落到我娘身上。


太長了........待續...